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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那些孝道规矩,自然也都不重要了。
荀引鹤只好收起笔墨, 回身抱住了江寄月叹气,原本他的打算可是趁着这个机会留在家里陪着江寄月待产的。
葬礼这一个月下来, 江寄月也清减了,抱着她只觉都是硌手的骨头, 反而是肚子圆滚了不少, 荀引鹤不由把手覆在了她的肚子上。
江寄月道:“既是为了朝政, 夫君也难免要辛苦些了。”
荀引鹤疲惫地道:“陛下他终归是不舍得放掉我这把好使的刀, 指着我继续替他去杀人卸货呢。”
江寄月忙捂着他的嘴:“你说什么呢, 虽然是在我们的院子里, 但这样的话还是少说些好。”
荀引鹤笑了笑, 有些无所谓的模样。
他终归是有些倦怠了的, 年少时眼里只放得进荀家,后来外出游学, 见过在上京见不到的贫苦, 于是荀家之上多了些家国, 可尽管如此,一腔赤子心再见多了血后,也会变得迷茫与疲惫。
就如同久视深渊的人,也会不自觉被深渊吸引,一跃而下,与深渊融为一体。
荀引鹤所警觉的是,如今他连察觉到自己正站在深渊边上的时间都比过去少了许多。
荀老太爷身子不适倒下之后,很快就察觉到了一切是荀引鹤从中作祟,他便对荀引鹤说:“你以为你与我有什么两样?”
荀引鹤那时站在他的床边,看着这具曾经掌控着自己生死,如今却形容枯槁,连翻身下床都极其困难的身躯,内里却丝毫没有解开枷锁,把曾经的束缚踩在脚下的痛快,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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