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老太太特意把他拦在二门,把他请去后说了那么多的话,他都没有听进去,只记得她说,让他体谅江寄月的苦心。
他抬眼望过去,看见自己年迈的母亲不安担忧的神色,胸腔里突然萦绕着一股不知什么滋味的情绪。
连他的亲生娘亲都知道他是个什么货色,所以在为荀引雁求情时特意把江寄月拿出来说。
只有江寄月才会觉得他会夹在丈夫和儿子两个角色之间感到为难。
于是那柄拿起的屠刀就这样被轻轻地放了下去,他垂眼,看着跪在地上的弟弟,荀引雁还在尽力为自己辩解。
说他也是被算计的那个。
说他很快就退出房门了,并没有冒犯到嫂嫂。
说他杀了那个多事的丫鬟,还打了郗氏。
所以求兄长轻饶。
每句话都听得荀引鹤心烦至极。
荀引鹤抬起脚,把他踹在地上,靴底压住他的喉咙,在荀老太太的惊呼声中,荀引雁的双眼因为窒息暴突出来,面皮红涨,青筋爬得到处都是。
他说:“郗氏是你的夫人,你管不好你的夫人,这罪,你也当受。”
他又说:“明天给我滚去法积寺修行,由我的人看着,一律酒色都不得碰。”
不碰酒色对荀引雁来说根本不亚于凌迟之刑,可荀引鹤的目光沾着四溅出的狠厉,荀引雁一句话都不敢多说,挨了打后还要谢荀引鹤开恩,没断他金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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