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荀引鹤有些怜悯地看着在后位上被威胁地毫无还手能力的姑母,其实他一直不明白,都这样了,还如此在乎这个后位做什么。
明明她与文帝才是夫妻,可她只能承受文帝的怒火与所谓的尊重,夫妻二人生分到她竟然都还没有看穿文帝的为人。
其实文帝早把原配忘了,他所记住的不过是一个年少时光的怀念而已,这样的怀念与左膀右臂比起来,实在算不得什么。所以即使知道了王夫人早亡的消息,他也只会把怒火发泄在无关紧
要的皇后上,而不会动荀引鹤分毫。
利益的算盘,文帝总是拨弄得清楚。
就像荀引鹤求娶江寄月时,谈起原配,不过是打个亲情牌罢了,他知道能让文帝动心永远是他的忠诚,他所能带来的利益,以及拿捏他的把柄。
他借着婚事已经投诚地彻底,文帝怎么可能会为了个早死的女人拆散这个政治联盟,能被威胁到的只有皇后而已。
荀引鹤道:“侄儿若没有想清楚,就不会来见姑母了???。”
多残忍啊,口口声声唤着姑母,薄唇上下一碰,说得却全是威胁的钝刀子割肉的话,皇后真想问问,你们男人是不是都是如此,伤害起亲近的人总是手起刀落地毫不手软。
皇后道:“引鹤,你真地要如此对待姑母吗?是她做的不好,姑母只是想纠正她而已。”
荀引鹤道:“姑母若是真的懂什么是好,就不会守着空荡荡的坤宁宫这样多年了。”
杀人诛心莫过于此,皇后半晌都说不出话来,只觉那气血猛地涌上心头,激烈地在心脏里滚动着,可她的手脚却又冷又麻,她好像被丢进了冰窖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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