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家眼里,便是割头一样地难受了。
江寄月斜眼看向荀引鹤:“公子是读书人?”
荀引鹤道:“在下约略读过些书。”
江寄月转而看向那书童:“你家公子念书,想必你在旁研磨侍书,也略通些笔墨了?”
书童听了,倒是有些自傲。
荀家以诗书传家,简直到了苛刻的地步,像书童这种需要跟着荀引鹤在外走动的,也是要一起上学练字,不求学深,只求随手写得字能唬住人。
于是书童有些得意地道:“确实略通些文墨。”
跟着荀引鹤这一路游学过来,书童多少次因在那些轻蔑他的人前露过一手好字,而技惊四座,他早已飘然。
江寄月道:“那我便问你,何为乡野?何为村妇?”
书童道:“衣冠不整,礼仪不正,为乡野,村妇乃是你的身份,说明你粗鄙不堪,竟与光天化日之下,与几个男童在溪水中嬉戏。”
江寄月道:“昔时嵇康在柳下打铁,袒胸露乳,是衣冠不整。钟会拜见他,他不闻不问,只顾打铁,唯离去时,他问之,来从何处来,去从何处去,便默然无语,再无待客之意,是为礼仪不正。阮籍醉酒后,睡在邻家妇人脚边,是为不顾礼节,粗鄙不堪。不知在你眼中,嵇康与阮籍可否能共分乡野村夫之名?”
书童被噎了个着。
同样性质的事,功成名就之人做就是放浪形骸,别有风骨,他得有多大的脸才敢指责竹林七贤之二的两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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