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便忍住了冲动。
他道:“以后莫要再冲动行事,如今是他家有愧不和你计较,若是他家报官,把你赔进去就不值当了,这些脏事由我来做就好,听话。”
他今天本来就想治一治沈知涯的,顺便也握些证据在手里,以免沈知涯贪得无厌,最后攀咬到江寄月身上去。
只可惜,所有的安排都被江寄月打乱了。
但他一点也不想指责江寄月,这次安排被打乱,可以下次再布置,只要江寄月人没有事就好了。
他道:“我知道你与沈老夫人感情深厚,但沈知涯才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她一次可以因为愧疚原谅你,下一次就不一定了,江先生对她的恩情不能消磨在这种地方,知道吗?”
大约是见江寄月之前没应声,所以他把话说得更清楚也更直白了些。
他到底多活了几年,经历也更多些,所以比江寄月更能敏锐地发现沈母态度的变化,也能理解,趋利避害是人之常情,江寄月到底不是沈母的亲生女儿,等到所有情绪从脑海中退去,理智
回归时,沈母一定会重新考量。
江寄月闷闷地应了声:“知道了。”
荀引鹤登车走了,江寄月转身想回自己的屋里静一静,但沈母把她叫住了。
江寄月知道是要说告御状的事,沈母能替沈知涯把她喊进屋里,本就是一种表态。但也不奇怪,因为荀引鹤察觉的事,她也察觉到了。
从前她是活得有些没心没肺,可是江左杨死后的那两年,也足够让她养成了察言观色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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