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陪她扶灵。在她孤苦伶仃、无处可去的时候,又收留了她。
其实如果沈母只是收她为干女儿,江寄月心里也会好受很多。
可偏偏,江左杨的恩情让沈母觉得,仅仅是收个干女儿情太轻,对不住江左杨,于是非要逼沈知涯娶她。
而这种用儿子前程还恩情的做法,又在深深地凌迟着江寄月的良心,让她的愧疚日复一日加深,也让她觉得无论是沈母还是沈知涯,她注定对不住,无论怎样都会辜负一个,可不管辜负了哪一个,都只会让她的歉意更浓。
所以,她想了两年,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先无措着。
沈知涯回来时,江寄月已经熄灯睡下了,但她并没有睡着,侧着头可以听到沈知涯沉重的脚步声停在了廊檐下,然后被沈母叫进了屋子,她闭上眼,认命般叹气。
她并不愿听,可她依然忍不住竖着耳朵去听外面的动静,连风吹野草的声音她都听进去了,却仍旧听不到隔壁屋子的交谈声。
无论如何,沈母的声音没有大起来就是件好事,只是不知道今晚沈知涯是怎么安抚住沈母的,毕竟她看起来,是非要江寄月生个孩子不可了。
江寄月僵直地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着。
不知过了多久,沈知涯推开房门进来,他手里托着一盏油灯,卧室又小,所以很快看清那唯一的一床被子整整齐齐叠放在床侧,江寄月翻出了几件裙衫盖在身上,躺在最里面。
沈知涯想到晚间一触即过的冰凉,蹙了蹙眉头:“盖上被子,明日着凉,娘又要说我没有照顾好你。”
江寄月的声音闷闷的:“你不是快要去吏部领差了吗?身子骨要紧,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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