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长发晃动,滴落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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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明苍此刻却是在厅堂内。
「本座要知道他的状况。」裴明苍负手立于座椅旁,他身形高大,此话一出,立时有股隐隐的压迫感。
夜里趁着易和泽沉沉熟睡,他将人抱得紧了,还顺带引动内息在他身子里走了一圈,却意外发现那身体的衰弱程度远超过他想像,脆弱的让他胆战心惊。
易和泽的长发散在枕上、被间,还有几缕擦过他的鼻端,带着沐浴过后的香气,他的呼吸细细弱弱,明明是那样确确实实的在他的怀里,却让他看到了某些不愿意想见的未来。
思及此处,他的气势更是沉上三分。
凌云深不为所动,自行挑了个喜欢的椅子入坐,半支着下颐,懒懒道:「不是说过了?也就那样吧。」
「本座的意思是,要何时才能好完全?」
「没办法。」凌云深乾脆俐落。
「没办法?」裴明苍转过身来,眼神阴翳。
「他体质本就特异,伤在根本,这番折腾下来,伤上加伤,寒上更寒,能吊着命就不错了,撑上一两年倒是没问题的。」凌云深耸耸肩膀:「再说,就算治好了,你与他仇恨未解,我可没兴趣修补一个很快又要坏掉的东西。」
「……我怎么待他不劳你多问。」裴明苍沉默良久又道:「如此说来,还是有治疗方法?」
凌云深用保养得极好的白净手指慢吞吞的轻敲着座椅扶手:「有是有,但那样的人,难道值得裴教主大费心思?」
他抬眼端详着裴明苍的脸色,复又笑道:「极寒之地唯一的地热谷,十年一期,赤焰冰莲花,恰好对症,算一算再过几个月也就是花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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