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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凤道:"能把横笛吹成洞簫你也是厉害了,好了!再吹这里就要被水淹了,你们别哭了!唉!小二,去请几个琴师来,谁弹的最欢快本本爷有赏,快去。"
杨笑想起曹真,那柄听雨剑跟着尸骨无存的属下一同埋葬,有天他突然发现自己的砚台没墨,是的,没有墨。
这件寻常之事让他很奇怪,以前他只要想写字砚里就有墨,可某一天他想练字,砚里没墨。
他想找墨条,发现连宣纸都没有了,还有穿过的衣衫塞进木箱,他站在寝室什么都找不到。
墨条放哪?
他在寝室转了一圈都翻不出来,去找左川借了墨跟纸,夜间温书趴在桌面小憩,臂弯压着一样东西,醒来发现乱七八糟的纸张下是半条墨条。
他甚至被自己的剑鞘绊了两次,他在擦拭镇山河时发现床板下居然还有剑鞘,不知道是哪把剑的,他以前买过很多剑,后来被抄家、追杀、逃亡,丢东丢西,除了自己以外全部东西都被曹真当了,他从来不知道一块饼要多少钱,知道的时候曹真与自己已经形同陌路。
一坛好酒尘封三十年,打碎却是瞬间之事,他跟曹真就是如此。
他甚至忘记在逃亡时,心惊胆颤的日子,曹真几乎没时间睡觉,因为自己睡着时曹真必须警戒四周,醒时曹真必须去找食物、带他找路、替他引开追兵、想办法买到最便宜的粮食果腹,杨笑恨自己幼时无知愚蠢,但骨子里的贵气血脉又无法接受这样的自己,哪怕迂回暗示一句。
杨笑不瞭解曹真,曹真却比他了解自己,曹真在幼时被标价是杨笑看中,从此以后他俩人形影不离,他觉得既是手足又是挚友,但仅仅是他愚蠢的想法,曹真很懂分寸,杨笑是他主子是他的天,曹真只会在外面展现自己略显自负的态度,因为他永远为杨府为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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