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羊角胡子,打量一个十岁男孩过分淡白漠然的一张脸,思索片刻说,这个名?字一定要改。
也给他下了判词。
亲情缘淡,富贵悬索,有志难成。
马上就要抛夫弃子的女人,听到这句亲情缘淡,觉得十分准确,更加信了,立时就要道长来替儿子改名?,但那道长一副天机不可泄露的玄妙样子,说逆改命数不是小事,掐掐手指,算了一个日子,让他们那日再来。
但江兰等不到那一天了。
她是要跟叠码起家的富商去马来过好日子的,游轮不等人,旧衣旧衫不用?收,几样证件塞进小巧坤包里?,她毫无留恋地打量住了数年的屋子,然后看到站在?门口一言不发的儿子,她提醒说,记得到了日子,让你爸带你去灼缘观改名?。
那就是尽到的最?后一点为人母的责任了。
但是庄在?没有告诉庄继生这件事,依然用?着庄在?这个名?字。
江兰走后,或许想起她了,有一晚庄继生喝着酒忽然问儿子:“上个月,你妈妈带你去灼缘观求什么了?”
他被酒气染透的眸子里?尽是渴求,哪怕再能听到一丝一毫关于江兰的事,仿佛也觉得是好的。
庄在?看了父亲一会儿,面不改色地说谎:“她让我?们以后好好过日子。”
庄继生点着头,抹了把脸,苦涩应着:“好,我?们过我?们的日子,她本来就不是这儿的人。”
往回走时,庄在?只觉得寒风更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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