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你好,我是李莫諼。」
警卫瞭然頷首,随即要程绍纬下车步行,这才开了门让他进去。
他们一同步行于车道上,似乎是看出他的疑惑,李莫諼率先解释:「虽然有车道,但已经很久没人用了,况且里面那位……很抱歉,要让你下车走这一程。」
一席话说得不长不短,正巧引起他的好奇。
「我想我需要的证人是刘欣然小姐,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他想起资料里提到,梁曜雄医师的妻子,刘欣然,也就是梁贞证词中所言的母亲。
他转头,却见李莫諼面有难色:「关于这点……我该向你道歉,但或许面对面说会更清楚。」
「刘欣然女士——她患有精神病长达二十多年。」
梁贞靠在墙上,不大厚的衣衫阻隔不住墙壁透出的冰凉,她想起儿时对她和顏悦色的父亲,想起记忆中总是时醒时疯的母亲,想起刚毅坚强、与她相互扶持的陆宇。
往事一一自她脑中划过,她屈起身子,将头埋入臂弯,事情是如何走到这一步的?或许是昔日不太正常的正常,渐渐铸就这样的结局。
她会告诉检察官,自己处理过厨房的血跡后便将父亲搬上车,随后正如新闻所报,弃尸汪洋。
但上次与他的谈话,她清楚瞧见他眼底的不信任,他在怀疑她,认为她所言并非实话,情急之下最先涌出的却不是解决方法,而是眼泪。
他的手足无措是有些惊人,落下泪水的那一刻,她脑中驀然闪过的是他必定会感到厌烦,从事这个行业,大概见过不少以眼泪博取同情的人犯,不曾想他竟是这等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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