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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觉得你的性子与小时候变化太大罢了,要不是你这张脸与从前一样,我还要担心是不是路途遥远,有人在半路换了个假的来。”
黎观月笑着回她,言语放松,又道:“日子怎么样?我听闻你现在于王府内说一不二,你那些庶姐庶兄都不敢回王府了。”
川宁眉头耷拉下来,脸上笑意转淡,道:
“说好也好,不过就那样……我父王胸无大志,眼中只有美人美酒,中午从美娇娘的床榻上起来,晚上解了裤子就往小倌床上钻,外面养着的儿子姑娘们数都数不清,个个吃的肥头大耳,在金陵城中作威作福。”
她嗤笑一声:“一群蛀虫,却也是人上人了,不过就是因为沾着皇家的光、顶着这王爷的名头罢了,离了皇家恩泽,屁都不是!”
漫不经心地拨弄着发簪,川宁倚在椅子上,淡淡道:
“他们嫉妒死我这个川宁郡主、王府唯一的嫡女、将来承袭所有财宝声名的人了,从娘到儿子丫头,个个都想上位,个个都想取而代之,我与母亲若真良善柔弱,怕是早就被吃的连渣子都不剩,堂姊,我小时候不懂争,还是你告诉我——”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黎观月慢慢说出那句话,两个人的声音一起交叠着响起,川宁看向她,眼神中含着看不懂的意味,问道:“堂姊,你还记得那一次吗?”
她说的那件事,黎观月当然记得——
那是她还年幼之时,先帝与先皇后俱在,一次宫宴中,先帝宴请百官及家眷,一些重臣公伯的幼辈聚在一起玩闹,至御花园时,便在嬉笑间大胆谈起了先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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