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僵直麻木的双腿,黎观月突然觉得莫名眼眶发热,她疲惫地淡淡道:“所以你们都有自己的选择对吗,靳纵这样,你也这样。”
宋栖绷紧了下颌,他的手抓在木轮椅上,沉默良久,才道:“殿下到此时仍想着靳大人,却半点看不到臣……的苦心。”
闻言,黎观月笑笑:“你有什么苦心?你的苦心就是还没听我说什么,就妄自替我向南瑜赔罪?你可知我什么都没有做,你为什么要自作主张?!”
说到最后,她已经动怒,寒涧里的恐惧无助、被众人误解诬陷、知晓双腿已废后的惶恐绝望,此时统统化作这声悲鸣,她无力地抓住宋栖的衣领,逼迫着他看着自己的眼睛,一字一顿道:“说,让我听听你的苦心!”
面对着她的人一双点漆般乌黑的眼眸闪动了两下,仍如深渊般捉摸不透。
他垂下眼睫,相比黎观月的歇斯底里,他的语气是诡异的平静:“殿下,自南瑜回来便说您已死在寒涧,而她不知是那个方向,军营内所有人都相信了她的说辞,毕竟救死扶伤的神医之徒不可能说谎……可臣不信。”
黎观月一怔,手慢慢松开了,宋栖保持着那样臣服的姿态,神色分辨不清,继续道:
“臣不信她,更不信您死了,他们在军营中或向京畿传丧报,或饮酒作乐,臣前去寻您。”
他抬头看着黎观月,眼神沉沉,慢慢张开手掌,上面满是冻疮,这不应该是一个整日在营帐中运筹帷幄的谋臣的手,黎观月平静下来,看着那些冻疮,什么话都没说。
她想起自己那天拖着身子挪到军营时,远远看见宋栖第一眼,他的鬓发间落满了冰花,像是风尘仆仆,刚从风雪中归来。
“南瑜有军功在身,又得靳大人护着,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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