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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无奈他从午时三刻一直等到申时一刻,除去郁璟仪中途派人自内搬出个半人高的衣箱,整个小院就像倏忽陷入了沉睡,安安静静的,没有半点动静。
盛时闻满目哀怨地望着那严丝合缝的回纹棂花窗,又深又缓地叹出了一口长气。
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
不对!
他面色一变,快速飞身跃过垂花门,一脚踹开了主屋的门板。
屋内一具齐齐整整,并没有什么打斗过的痕迹,季路元独自一人仰面躺在卧榻上,唇色鲜红,双眼轻阖,睡得十分安稳。
盛时闻毫不犹豫地泼了他一盏冷茶,见他拧着眉头清醒过来,这才急扯白脸地开口问他,
“你怎么了?阿棠呢?”
季路元愣了一愣,脑海中的最后一个画面还是郁棠涂着新买的口脂,提着裙摆跨.坐在他膝头,无比热情地主动吻着他,他反客为主,刚要将郁棠抱上卧榻,整个人却在此时……
尚不待他回忆完毕,一队穿盔戴甲的侍卫就已将宅子尽数围了起来。
“驸马爷。”
为首的侍卫亮出栎林校场的腰牌,二指向前一比,立即便有人行上前来,将尚且虚软无力的季路元五花大绑地捆了个完全。
“您的近卫十九已经在船上了,韶合公主特地吩咐属下,现在立刻,亲自将您送回平卢去。”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