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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昱安,军营里的日子很苦吗?”
季路元没准定也没否认,答非所问地淡淡道:“不记得了,我只记得自己每日都在想你。”
他逗猫一般蹭了蹭郁棠的下颌,眉眼微微颦了一颦,似是在犹豫接下来的话是否应当说出口。
郁棠撩着眼皮睨他,“季昱安,你又开始了是吧?”
才和好了他就又变得遮遮掩掩,什么事都想瞒着她。
挨了一记威胁眼刀的季世子妥协似的沉声笑了笑,“那先说好,你听过之后可不许哭鼻子。”
郁棠比起二指,“你说,我绝对不哭。”
“好。”季路元拾起话头,继续娓娓道:
“我很早之前就在平卢的宅院里种了两棵椤木石楠,想着等它们开花结果了,我就能亲手腌梅子给你吃。我还尝试着想在两棵树的树干之间搭上一架秋千,你幼时很喜欢陈妃宫里的那架秋千,做梦都在呓语着想有一架属于自己的,只拴有横板不够,背后还要有可供倚靠的竖板,握绳上最好别着鲜花,如此,当秋千荡起来,你就可以在风中闻到花香。”
他又轻又缓地喃喃叙述着郁棠儿时的每一个要求,清晰到仿佛这话是郁棠昨日才提笔写下来交给他,再要求他逐字逐句牢记背熟的。
郁棠鼻头发酸,却是很快弯着眼睛笑起来,“我什么时候做梦说过这种话了?你少编排些有的没的来造谣我。”
季路元也很轻地笑了一笑,“我哪里造谣你了?你十二岁生辰的时候,我们午后去落霞湖泛舟,你在船上睡着了,拽着我的袖子亲口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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