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什么杂七杂八的繁复图纹,然边缘却缀有一层细软的同色绒毛, 是个带着两分可爱的俏皮款式。
郁棠扬眸看了一眼季十九,脑中不由得将他这张圆圆的娃娃脸换成季十一那张线条分明的刚毅面容, 心道你哥哥不愿戴这裘帽, 八成可不只是因为觉得累赘。
季十九不知她心中所想, 他在前方替郁棠引路,口中还在持续说个不停,叽叽喳喳的动静在这肃寒的冬日里倒是显出些别样的生机来。郁棠脸上带着笑,跟在他身后一路向内,直至穿过垂花门,正巧与议事完毕的季路元撞上了视线。
回廊的门头较之院中的屋顶要高出一截,挑檐的瓦片旁溢三分,就此挡住了迎头而来的大半的光。郁棠匿在一片阴影中,隔着两道枯败的花丛,遥遥望向正前方的季路元,恍惚只觉方才的那点生机似乎一瞬间全被抽走了,那人面色凛凛地站在太阳下,日光耀眼,他周身却只余寒峭。
郁棠一愣,忙不迭小跑着迎了上去。
通判王大人彼时正在同季路元道别,见着郁棠过来了,便拱手同她行了个礼。郁棠草草点了点头,随即也顾不得尚有旁人在场,主动将自己的手塞进季路元手里,“季昱安,你怎么了?”
季路元握紧她的手,待到王大人离开后才牵着她往另一个方向走,“没事。”
他摩挲了两下郁棠的手指,余光瞥见她因担忧而紧颦的眉头,又轻笑着蹭了蹭她的下颌,“真的没事,王大人适才也没说什么,只道因为大雪,河道结冰,行船用的防滑草袋和黄沙也都需要多预备些,故而登船的日期较之原定的延后了三日。”
剩下的话他没说出来,京城今早也传来了消息,太后病重,离世殡天大抵也就是这十天半个月的事,以防万一,他们必须要在国丧之前跨过宜州这道‘分水岭’。
季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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