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四下复又恢复寂静,几人一时却均未有所动作,极其谨慎地耐心候在原地。季路元将拨开的苇杆恢复原状,本欲问问郁棠有没有受伤,不想才微微垂了脖颈,下一刻就不期然与郁棠撞上了视线。
郁棠还在看他,氤氲的半月眼清洌洌又湿哒哒,像是含着春日枝头即将融化的霜雪,隐隐泛着些欲语还休的待放春意。
此时与他眸光相交,那点霜雪便又缓缓地流淌出来,顺着他的骨骼血脉一路向内,最终浇灌在他心头上,惹得他心花怒放,全然不能自已。
季路元几乎是出于本能地颔首亲她,他一面暗暗唾弃着自己今番又没能做成人,一面着魔似的摩挲着郁棠的唇瓣,用气声呢喃着问她,“阿棠为何要如此看着我?”
郁棠也用气声呢喃着回答他,“因为想你。”
她说完这话,又弯着眼睛粲然笑了笑,笑容恳切灿烂,豁然又坦荡。
季路元脑中一时嗡然一片,臂膀向内一扣,揽住郁棠的腰肢就单手将人提了起来。郁棠毫无防备地被他猛然一抬,当即便重心不稳地向后靠了靠,她下意识攥住季世子肩头的一点衣料,却是很快感觉另一只手自她后腰摩挲而上,引导着她勾住了眼前人的脖颈。
随后,郁棠眼前一暗,季路元已经埋头深深地吻了下来。
芦苇丛剧烈地晃动了两下,季世子心潮澎湃,情动又珍视地含吮着郁棠的下唇。他向来厌恶被钳制,厌恶被禁锢,过往的二十载,他每一日都在想方设法地逃离樊笼,可他却心甘情愿地由着郁棠为他戴上了枷锁。
他是贪婪垂涎又虔心倾慕的兽,匍匐在郁棠脚边,被她轻而易举地牵动着所有的神思。郁棠让他快乐他就能快乐,倘若哪一日她不要他了,他大抵也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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