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放出来,寻个偏僻的地方敞敞嗓子。
正儿八经的主子们瞧着这圆滚滚的小家伙或许还会觉着新鲜,郁棠对此却是见惯司空的。原因无二,她在宫中的居所栖雀阁与这豢养飞禽的鸟雀笼仅仅只有一刻步辇的距离,与三宫相距甚远又朝向不佳,白日里都少得光照,着实不算是个舒适的住处。
这地方早先原本是用来供一些品阶低下又不受宠的妃嫔居住的,只是当今天子的后宫并不充盈,因此才常年空置着。直至永安十九年,郁棠的生母徐婕妤因病去世,先皇后怜她无人照拂,便将她从冷宫里接了出来,安置在了这栖雀阁里。
——显然,眼下她就处在自己的寝殿之中。
阖眼前的种种宛然在目,郁棠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
难道在宁州时她并没有死,而是被人施救之后又送回了宫里?
——不,不对。
郁棠怔怔扬眸,“嬷嬷身上的伤……”
她瞧瞧孔嬷嬷如常的面色,再看看自己纤毫无损的小腿与心口,红尾短镖穿入身体时的疼痛尚且铭肌镂骨,她若真的是被人从宁州施救后再送回宫中,绝无可能如当下这般好端端地坐在榻上。
孔嬷嬷不知她心中所想,见郁棠神色怔愣,还当她是惊魂未定,于是便出言怜慰道:“是嬷嬷没用,是嬷嬷没能及时发现那食盒里的蹊跷,这才让我的小主子遭了惊吓。”
她心疼地顺了顺郁棠颊边的碎发,“嬷嬷的伤不要紧,不过十板子,嬷嬷的身子骨还受得住。至于团绒……”
孔嬷嬷叹了一口气,“栗果也已经将它的皮毛尸骨偷偷埋起来了,这或许就是那小东西的命,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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