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还叫身侧的婢子吩咐厨房炖些鸡汤,好让柳萋萋垫垫肚子,留存力气。
见一屋子人都在为自己忙活着,柳萋萋倚靠在软枕上,不觉眼眶有些发涩,有这般好的家人,还有什么可惧的。
孟松洵得知消息,不到半个时辰便自大理寺快马赶了回来,跨入松篱居时,因着脚下太急,险些绊了一跤。
柳萋萋正在慢悠悠地喝着鸡汤,见他这般,纵然下腹又一阵阵地开始疼,亦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近四个时辰后,稳婆掀开被褥瞧了一眼,便道可以生产了。
孟松洵想留下陪她,但柳萋萋却是未同意,倒不是因着什么不吉利,只有他在,她便会忍不住依赖撒娇,反是不好,他不在,她的心思倒更集中些。
前头已疼了整整四个时辰,柳萋萋已然疼得后背汗水淋漓,但还是强撑着,依着稳婆的嘱咐,一次次用劲。
直到婴儿清脆的啼哭声划破寂静的雪夜。
稳婆将孩子收拾干净抱给她看,是个女孩。
红通通皱巴巴的,尚且瞧不清眉眼。
孟老太太老泪纵横,自稳婆手中抱过孩子,满目欣喜。
她老人家倒也不介意生得是儿是女,先前柳萋萋有孕,她也说过,不论男女,都是孟家的孩子,她都疼。
孟松洵却是未来得及看,便推门冲至床榻前,将柳萋萋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见她满头是汗,额发紧紧贴在面颊上,疲惫不堪,不由得心疼地替她撩开,哑声道了句“念念,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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