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这怀孕的头一个月, 除却胃口不佳加之有些嗜睡,柳萋萋压根没吃什么苦头,才至于连有孕之事都未察觉。
她本还庆幸,但到底没能庆幸太久,因快满两月,她便胃中泛酸, 稍稍嗅着些气味大的, 就呕吐不止, 常是吐得七荤八素,躺在床榻上面色惨白,无一丝气力。
孟松洵虽是心疼,可请来大夫吃了药也不见好,便只能变着法子命人给柳萋萋煮她能下咽的粥食。
白日他要去大理寺上值,晚间回来,听闻柳萋萋没吃多少,便亲手将清淡的粥食一勺勺喂到她口中。
她夜间难眠,他也几乎彻夜不睡地陪着,常是待她终于熟睡,天也快亮了,孟松洵没了再睡的道理,便只能顶着眼底一片青黑起身上朝去。
如此折腾了几日,纵然如孟松洵这般身强体健的面上也显现出了倦意。
见他心疼自己,柳萋萋自然也心疼他,是日待他回来便欲将他赶到东厢去住,孟松洵却是不肯去,只道纵然去了东厢他也难眠,不若同她一块儿才觉心安。
既他不能代她受,便同她一起受。
这孕期本就不适,听得他这一番话,柳萋萋霎时抱着孟松洵哭起来,纵然有万分委屈,这一瞬间也得到了宽解,有了继续忍受的毅力。说来也奇怪,那夜后,她呕吐不止的症状便逐渐好转,及至孕四月,不但不吐了,胃口反是好得惊人。
要说她这坐胎,自己倒不忙,孟家上上下下却是忙得晕头转向。
柳萋萋入门后,本接过了很大一部分府中中馈,让徐氏轻松了不少,但她这厢有孕,徐氏是无论如何都不让她干了,不仅一律应酬都亲力亲为,只消有了空暇,还会同柳萋萋一道缝制小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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