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自己不愿想起来。”
他顿了顿,将话锋一转,“那案子查得如何了?”
程羿炤口中说的是什么案子,孟松洵心知肚明,“头绪不大,毕竟过了十余年,先前宫中涉及此案的太监宫婢多被牵累处死,剩下的几个命大的婢子,也因到了年岁被放出了宫,但人海茫茫,要寻到这几个人,只怕是大海捞针。”
程羿炤清楚要重查此案有多难,毕竟此案涉及先皇后,定不能明目张胆地查,只能暗中进行,且不能教人发现,何况这么多年过去,就算还有人证物证,也极难再寻到。
他想了想,问:“那位胡大人呢?”
孟松洵薄唇紧抿,“他的确可疑……”
毕竟十五年前胡钊壁作为刑部尚书,正是主理此案之人。
打他上任大理寺卿以来,胡钊壁对大理寺的提防明显更甚,且处处与他作对,此番怂恿付夫人改证词,怕就是那胡钊壁意图对付他的手段。
“可刑部与大理寺素来不和,胡钊壁对大理寺之举,甚至对付我的举动,不能肯定是因着当年之事。何况他如今身居高位,想要调查他,并非一件易事……”
虽孟松洵担任大理寺卿一位,但不代表可为所欲为,“重启旧案”四字听似简单,但处处受阻,难以下手。毕竟孟松洵身后还有孟家,此案敏感,他定不能大张旗鼓,为孟家招致祸端。
程羿炤看着孟松洵眉宇间隐隐透出的疲惫,甚至能看到压在他身上重担如山一般,分明并非他的家事,他大可以撒手不管,但他还是支撑着,跨过刀山火海,意图去寻觅那棘手的真相。
他垂了垂眼眸,想起自韦三姑娘一案始他便一直很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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