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曾吃过药,可这头疾根本治不好,熬上一会儿它自然就不疼了。”
看着她说话时一副虚弱的样子,孟松洵薄唇紧抿,少顷,开口问道:“从前犯头疾时,你也总似这般忍着吗?”
柳萋萋闻言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又能如何,治不好便只能忍着,自打三年前入了京城后便莫名其妙犯起了这头疾,还时不时做些光怪陆离的梦,梦里好似是幼时的事但我也说不好……”
说着,她看向孟松洵,扯开唇角,安慰道:“侯爷不必担心,我已然习惯了……”
习惯了什么,习惯了一人默默挨着,纵然头疼欲裂却仍是顾及着他而忍着不说。
孟松洵看着她淡然的笑,道不出此时是什么心情,既滞闷难言,又止不住对她心疼,然最后那些复杂的情绪揉作一阵愠怒,浮现在面上。
“往后若是身子不适,不许再忍,也不必顾及什么,记得要及时同我说,明白了吗?”
柳萋萋见他阴沉着脸,不由得懵了懵,自打认识他,她从未见过他这般生气过,可这股气好似又不是对着她的,他像是在气自己,又像是在生不知谁的气。
自打入了沈家,她便学会了忍,学会忍受赵氏对她的磋磨非难,学会了忽视沈韫玉对她的极度冷漠,似乎只要她能忍耐得住,这日子便能过得下去。
可如今却有一个人告诉她不必忍,无需顾虑,尽管说出来便是。
柳萋萋心口暖融融的,她咬了咬唇,乖乖地点了点头,自喉间发出一个低低的“嗯”字。
想起柳萋萋方才说梦见幼时之事,孟松洵忍不住问道:“小时候的事,你还记得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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