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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一时竟是让沈韫玉顿口无言,但很快他面上的怔忪便烟消云散。
破颅取髓一事并不难解释,刑部历年办过的疑难大案中不乏有变态扭曲癖好的案犯,江知颐或也如此,不仅要杀人,还要挖出这三位举子的脑髓,时时观摩以取乐抑或泄愤。
他张嘴正欲言语,却听那低沉醇厚的声儿再次响起:“沈大人难道不好奇,进京赶考的举子这么多,凶手为何偏偏要选这几位举子下手,三位死者之间究竟有何联系?”
见沈韫玉一瞬间面露茫然,孟松洵笑了笑,继续道:“本侯便很好奇,且几经调查之下,还真让本侯查到了些东西。”
他垂首看向檀木圆盒中的装有脑髓的蓝瓷罐,“每遇春闱,京中一些私人赌坊都会开设赌局,压今年新科状元的人选。好巧不巧,明年春闱被下注最多的前三人,正是前三位惨死的举子,而这第四人就是江知颐……”
沈韫玉本以为这位武安侯想说什么来反驳他话,听至此却是忍不住轻笑了一下。
他没想到孟松洵居然对此案关心至此,这么早便开始着手调查。想必此番他来鹿霖书院也并非巧合,而是从民间赌坊的状元候选中得到启发,觉得赵孟垠或会成为凶手的下一个目标,只是没想到晚来了那么一步。
“可依侯爷所言,江知颐的嫌疑不就更大了,为夺魁首而除掉前头三个障碍也并非没有可能。”
孟松洵见他仍是固执己见,实在点不通,薄唇深抿,索性直言道:“江知颐若是凶手,为何会以这副模样躺在这里,沈大人怕是误会了,并非本侯将他打晕的,本侯来时,他已然昏迷。沈大人方才说得不错,江知颐的行径处处蹊跷,但也过于巧合。不知沈大人可曾查到过,住于下等房舍,且前两位举子死时皆身处京城的除了江知颐,还有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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