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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及元澄言罢,元宏愠色道:“一派胡言!朕待子恪与其他兄弟一般无二,唯有子恂,朕寄厚望于其。这些年,朕聘四师悉心教习,子恂一应用度均以帝王之制,便是那年春祭有违祖制,亦不过鞭刑了事…如此种种,其仍觉朕偏袒他人?可谓人心不足蛇吞象,此子着实不堪重任也!”
元澄心下长叹一声,道:“太子到底年轻,处事不深,易受奸别有用心之人挑唆…太子自幼受玺,又被先太皇太后娇养长大,自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如今陛下待常山王兄弟亲近,且又携彼等同往祭天,亦难怪太子心生担忧。”
元宏微蹙双眉,道:“皇叔言下之意,子恂有今日潜谋之举乃朕所致?为君者,当可幕天席地,日月入怀。若凡事锱铢必较,如同斗筲,那日后如何担负这江山社稷,又如何善待天下百姓?”
元澄身为宗族领袖,自是不愿见元宏父子反目。此刻闻元宏之言,元澄知其心意已决,于是道:“臣不敢!臣惭愧!陛下远图长虑,乃智者之举!臣身为宗长,领军机之责,如今太子出此悖逆妄道之举,臣有罪!”
元宏摆了摆手,道:“皇叔毋需自责…太子之位,犹如箭靶,历朝历代皆有为争夺储位而残酷搏杀之事。朕一路细心呵护,只为不蹈前朝覆辙,岂不料此子欲壑难填,纵是朕不携子恪兄弟同往祭天,亦难保其与心怀异见者里勾外联,篡权夺位。”
言语之间,元宏已起身离席,缓缓于室内踱步。元澄见状,岂敢安坐于席榻之上,急忙忙起身垂立,道:“陛下待太子之情,臣心自知…只废黜太子亦未可绝后患…那些有不臣之心的宗亲旧贵,陛下作何打算?”
元宏止了脚步,道:“皇叔此言正是朕如今心中所虑…”
望着元澄,元宏接着又道:“朕旧年缘何只将贺铮鸣囚于石室,皇叔最是明了…依今日元隆敢挑唆子恂之举,便知八部宗亲之中抵制汉革人数之众。倘若朕此时将元隆缉捕,便是令那些异心之人有所防备,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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