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高氏屈膝行了常礼,垂首道:“谢昭仪体恤之情,妾惶恐。”
禾看着眼前这个举止斯文的妇人,柔声道:“吾等皆为陛下内眷,何来惶恐之说。”
转头对吉祥道:“你去拿些点心于二皇子、五皇子与公主。”
禾示意高氏入座,待宫婢端了茶盏奉于二人,高氏便开口道:“午宴后大监去知会妾,道昭仪不日将搬至倚德苑,并将昭仪体恤之情皆道与妾知。”
抬头望了一眼禾,高氏继续道:“昭仪圣宠正隆,位分仅于皇后之下。妾母子卑微,岂敢攀附昭仪。”
禾听高氏如此言,心内不禁唏嘘。
见禾不语,高氏淡淡道:“妾并非拒昭仪于千里,只是倚德苑狭小偏僻,妾恐委屈了昭仪。”
禾听其此番言语,便知高氏定是心有顾虑,于是微微一笑道:“吾入内宫,本只为相伴陛下,如今位至昭仪,亦非吾心所求。”
禾轻轻摸了摸身边元恪的头,接着道:“那日于园中偶遇子恪,许是与其有缘,吾便心生喜爱,因而未与高嫔相商,便自行定下宫室,是吾唐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