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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场放贷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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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烂仔,哪里有场子就往哪里去。春桃没有多少钱,只借给知根知底的人。烂仔放贷不管三七二十一,你敢借他就敢放,还不出就放脚筋。那女的就是烂仔逼她还钱,才喝了农药。
出了人命案,赌场必定要封掉,必定还要抓人。开场子的人肯定跑不脱。李济运早就猜到要出事,没想到出这么大的事。他跟爸爸说:“要济林马上停手。他还要搞,到时候不要找我!”
爸爸说:“我打电话给你,就是要你劝他。我劝不住。”
李济运说:“我怎么回来呢?我不能回来。出这么大的事,我回来不过问不行,过问起来又自找麻烦。我不管这项工作。再加上,自己弟弟也在里头搞!”
舒瑾在旁边听着,猜到是出大事了。她本来要同李济运吵架,只得暂时把自己的事放下。听男人说了村里的人命案,就说:“你不管不行,你至少打个电话,叫济林赶快收手。”
“他听我的吗?他不到黄河心不甘!”李济运虽说生气,仍是打了济林电话。济林果然不听,只说人命案关他屁事!派出所调查了,农药是她自己喝的,又不是哪个灌的!
“公安就这么轻松放过你们?”李济运骂道。
济林在电话那头冷笑几声,说:“你怪公安不管啊,你下指示嘛!告诉你,他们管了!来了几个马仔,把桌椅板凳一顿乱打就走了。我告诉你这是做样子的,他们收了钱,敢怎么样?他们砍烂了三猫子家一张桌子,三猫子老娘骂他们砍壳死的,他们屁都不敢放,灰灰溜溜地走了。”
济林还在得意地讲着,李济运把电话挂了。舒瑾见男人挂完了电话,就开始说自己的事:“我干吗要辞职?负领导责任?教育局长是我的领导,要辞职吗?县委书记和县长是教育局长的领导,要辞职吗?”
李济运心里气得要命,却忍不住笑了起来:“依你这么辞职下去,一直要辞到联合国!”
“谁跟你笑!联合国同幼儿园中毒屁关系,我同这事屁关系!我辞什么职?”
李济运摇摇手,不想说了。他实在太累,今天的事太多了。舒瑾先进卧室了,李济运独自坐在客厅。脑袋都快炸开了,他想安静一下。墙上的怕,安详地望着他。那个花瓶,真像佛的眼睛。凡人造孽或是受苦,佛只能慈悲地望着。自己不救赎,便是苦海无边。李济运这么胡乱想着,突然发现自己只是个看热闹的人。他身处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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