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每次都被皇帝含笑打马虎眼的混了过去。
义王是不幸的,因为她的身份乃是长女,所以比起妹妹们,她肩上承担的压力更大些;义王又是幸运的,因为她还不曾受封,而且,即使有朝一日受封公主,也不过与诸侯同邑,终究不是个男儿。
只有皇子,才能真正体会什么叫做压力。
关于这一点,我想再没有人比我身边这个貌似天真,实则机灵早熟的少年,更有领悟了吧。即使是比他年长两岁的刘辅和刘英,现在的注意力,也还更多的停驻在如何胡闹贪玩上罢了。
刘阳被妹妹脏兮兮的小手拽着,袖管被印上了两个模糊的掌印。他素有洁癖,喜欢把自己打扮得庄重而不失贵气,特别是在类似现在这样的场合之中。但他的视线也不过在自己污糟的袖子上瞥了一眼,并没有甩开妹妹的手。
义王仍是抓着他的袖子,很卖力的想将他拖到湖边去。
惊扰过后,群鸭仍在半空盘旋,也有三四只胆大的敢憩于湖面,却游得很远。以我目测,从岸边到鸭落的距离,起码在十丈开外。
刘辅和刘英等不来刘阳,便自己拉弓站在岸边射箭,不过鉴于年幼膂力有限,力不能达,更别提准头了。试了十几次,还是刘辅有些意思,有一箭差点砸中一只呆鸭,箭镞扎进水里的同时,也吓跑了野鸭。
湖面上的野鸭越聚越多,却也越游越远。
“真是笨!”刘阳将这一幕尽收眼底,而后发出一声嗤然冷笑。
“去嘛!去嘛!四哥哥帮我射一只!”义王使出吃奶的劲想拖他过去。
他低头,静静的瞅着满头大汗的妹妹,倏地一本正经的说了四个字:“母后来了!”
“呀!”义王变了脸色,吓得松开手,小手扒拉着自己的头发,然后是身上凌乱的衣裙“娘!娘!快帮我看看,这样好不好?好不好?”
刘阳吃吃的闷笑,我白了他一眼,将吓得魂不守舍的义王拉到跟前:“才知道收敛呀,那之前还玩那么疯?”
我用手指拨弄着她被汗水浸湿的额发,然后挥了挥手,边上立即有宫女和内侍围了过来,替她散了发辫,重新梳理。她也不再胡闹,乖乖的任人摆弄、整装。
见她惊惶不安的忐忑模样,好似老鼠见了猫一般,完全没了刚才的活泼开朗,我心中顿时又生起一缕不舍与疼惜。
小机灵鬼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目光与我相触,似乎猜到我在担心什么,不禁又嘴硬起来:“我不是怕母后,我是怕听她唠叨。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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