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这会儿大概正忙着迁都长安,根本顾不来河北这边的动向。等他把政权搬到长安,那么对于邯郸而言,真可谓鞭长莫及,白白把大好屏障让与他人。
虽然大家都闭口不说,但彼此却心照不宣,目前形势下我们其实已相当被动,狼狈得犹如丧家之犬――我们的确是更始帝放到河北的一只忠犬,只是现在河北不好混,刘子舆开始打狗,我们的主人却对我们不闻不问,任凭我们一路东躲西藏。
这一路上不断有士兵吃不了苦,或者眼见前途未卜而逃跑,我们好不容易在邺县招募到的一千多人,到达蓟县的时候只剩下三成不到。
一切又给打回原状,仿如渡河之初,只是那时候的情势即使艰难,至少安全还是无虞的,现在呢,刘秀从一支绩优股骤然变成一支连连跌停板的崩盘股,前景堪忧。
不过也有例外,在众人纷纷逃离的时候居然有人孤身前来投效,这是件让人感到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所以当那青年风尘仆仆的冲进馆舍谒见刘秀时,一大帮人惊弓之余把他当作邯郸的细作,结果起了冲突。
等我出大堂,马成、祭遵、傅俊、坚镡一干人等皆躺在了地上,我再一扫眼,居然在地上还发现了王霸。
这会儿还好好的直立站着的就只有远处躲大树底下瞧热闹的冯异,铫期正跟那青年在动手,不过看那青年的身手灵活,武艺绝对在铫期之上,铫期所仗的不过是膂力和蛮劲,勉强还能支撑片刻。
“住手!”我厉喝一声。
铫期打红了眼,对我的喝阻根本没听得进去。这几日大家都跑得累了,不只是身体累,更主要还觉得特别憋屈。对于他们这些热血男儿来说,谁愿意跟个丧家之犬似的东奔西跑呢?
那青年倒显退意,只是铫期不依不饶,我恼了,冲上去对准铫期右腿腿弯就是一脚。铫期猝不及防,膝盖一软,扑通栽地上了。正巧那青年一拳砸过来,我想救铫期却又不敢大意硬接,于是飞起一脚直踹对方面门。
汉代的男子崇尚武力,虽自汉武帝起儒学盛行,但男子成年后仍是喜欢腰悬佩剑,奉为时尚。这一点连纯粹的太学文生也不例外。
所谓“剑者,君子武备,所以防身”就是这个道理。击剑武斗渐成风俗,以前还算是项强身健体的竞技类项目,一搁到乱世,就真变成武侠小说里头描写的那样,成了生死之搏――刘縯当年与李通的同母弟弟公孙臣就是为了给樊娴都医病给不给面子的这点小事,拔剑相向,结果公孙臣死在了刘縯剑下。
如果早年久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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