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这样就生你气,那我早该在五年前就被你气死了,哪能安然活到今日?”
我哧的一笑:“那你还一本正经的吓我,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的脸色有多臭?”
“是么?”他摸了摸自己的脸“我一直以为自己这张脸长得还不错呢。”
我翻起白眼:“你啊,自恋成狂”
“若你也能这般恋我成狂该多好。”
我愣住。一别一年,说他完全没改变那是不可能的,至少以前的邓禹不会这么露骨的表达自己的情感。虽与他嬉戏玩闹多年,他却总能谨慎的保持着若即若离的含蓄与分寸,但是现在我成了有夫之妇,他却反而一点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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敛都没有了。
“这个给你!”他摊开手掌,重新结痂的掌心平躺着一支古拙的白玉钗。
“这是”
“本想在你及笄礼之时替你绾上,现在”他语气一转,抬头看了我一眼,笑了“现在你身穿武袍,威风凛凛,这个自然也用不上了。”
及笄,我的成人礼
虽然女子有十五及笄一说,却也并非满了十五岁便得行成人礼,至少阴识就一直任我披头散发的混到十九岁,直到出嫁前夕。
当时朱祜受刘秀之托前来纳采,按照六礼步骤,我的成人礼便选在请期之后匆忙举行,绾发用的发钗正是刘家纳征时送来的聘礼。我当时想的尽是如何保全刘秀,婚后该如何应付众人,根本没有多余的心思去考虑自己的及笄礼够不够气派。反正都是过过场的仪式而已,婚礼都是如此了,更何况及笄礼?
邓禹其实真正想说的只怕不是这句玩笑话,我从不知道原来他对我的用心竟是如此之诚,当初他毫无留恋的走了,我虽然心有不舍,但在阴识严厉的修行课程安排下,没多久便将他离去的伤感之心丢开。
“我能替你绾上么?”他小心翼翼的打量着我的脸色,眼中流露出哀恳的神色“我只是想瞧上一眼”
我低叹一声,在他期盼恳求的眼神中心软如棉,终于缴械妥协。
默默的背过身去,我抬手摸索着将头顶的帻巾解下,满头青丝泻下,沉甸甸的压在我的心上。我闭上眼,任由邓禹用颤抖的双手挽起我的长发。
松松挽髻,冰冷的玉钗滑过我的发丝,颤抖的不只是他的手,还有我的心。
邓禹笨拙的将玉钗绾住我的发髻,虽然他扯得我的头皮一阵阵的刺痛,我却咬着唇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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