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那人的呼吸声很重,陆寻听着,这才想起距离路星泽那晚发烧过后,其实还没过去多少天的时间。
心中暗道一声不妙,他加快步伐走到了主卧的大床边。
即使屋内开着温度适宜的空调,路星泽的额角上仍在冒着汗珠,被打湿的黑发细密地贴在那张脸上,缝隙之中,还能看出其中是一大片不太正常的潮红。
陆寻伸出手试探了一下他额间的温度。
然而在触碰到的第一个瞬间,他脑中就只剩下了一个念头:
好烫。
路星泽觉得,自己似乎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中有他刚从宁大毕业那天的礼花喧嚣,而后画面一闪,他却听见了酒杯碰撞在一起发出来的清脆声响。
说实话,早先几年的时候路星泽真的很不会喝酒,甚至他还有着些许轻微的酒精过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