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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观的墓葬在秦家的地盘里,我从未做过秦家的新妇,所以连正经祭拜的资格都没有。
“若非你,观儿何至战死!”他的母亲气急了,这样数落我。
可一国兴兵也不是因我之故,我虽然觉得委屈,但也明白她说的有些道理。
秦观刚刚及冠,马上就会迎娶我过门,但驸马不可为将,此行是他同战马告别,不再上阵。秦观自幼文武双全,心中抱负极重,却愿意因我娶我而放弃这些。
我心口的痛不可遏制地侵袭着我的周身,只要他回来,我就可以嫁给他,同他结为夫妻,安安稳稳地生活在公主府里,可他到底没有回来。
侯夫人怨我,我心中明白,我又何尝不怨我自己,如果我知道他回不来,我肯定是不允他去的。
秦观死后,我郁郁而病,缠绵病榻数日,阿夙终于进宫看我,那时候阿夙还不是金国的慎亲王,他只是我和秦观的一个至交好友,可以推心置腹无话不谈的那一种。
阿夙看着我苍白的脸色,叹息一声说道:“总归都是衣冠冢,你也可以给他立个碑。”他知道侯夫人不许我祭拜秦观,于是这样宽慰我。
我歪在榻上,想了一想,便挑了这紫竹林,将秦观留给我的那方于玉佩叫阿夙一剑斩了两半,一半入葬一半用锦线栓了戴在颈上。
我站在漫天的大雪中,在脑海中搜刮着我们在一起的点滴,如同珍宝一样反复回忆。
而我同秦观的初遇,真像戏文中说的那样,一见倾心。
那一日正值冬日时节,我去香山寺游玩,虽然冬日寒风凛冽,但寺中香火仍旧很是旺盛,来往香客不断。
我学着别的妇人去求签,摇出一根,解签的灰衣僧人问我:“施主求得什么?”
我蹙着眉头想,身为一国公主,金钱名利似乎都没什么求的必要,于是心一横,胡乱说了句:“求姻缘。”
灰衣僧人看了看签,看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是不是忘了这签文当如何解,刚要大发慈悲告诉他不必麻烦了的时候,他却开了口。
“姑娘的命定之人是人中龙凤,但情路坎坷,故而有无善终,全凭姑娘自己心性。”
我听他话里的第一句就觉得很是惊奇,当世的人中龙凤,除了父皇和长兄,我不觉得还有第三人。
我心底自然是不信了,但还是逗笑道:“那他什么时候来啊?”
灰衣僧人老神在在道:“快了。”
我心中盘算着这快了究竟有多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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