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竹郁郁葱葱,遮挡了来去的路,我想梦中的我大约是迷了路。
那么子瑾是谁?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我看到一抹绛紫色的深衣出现在我面前,腰间坠着一把轻剑,剑穗是鲜红的颜色。
那是个男人,一个年轻的男人,他的脸是模糊的,我虽然看不见,但他正给我擦去眼泪,手指修长白皙,举止温温和和,看起来像一个儒雅的文人一般。
“平珺,哭什么啊,算我错了好不好?”
他的话里含着太多的宠溺,我听到竟然瞬间惊醒,伸手一触,泪水已经滚了满脸。
褚钰被我惊醒,他看着我脸上的泪,眸色微微暗沉下来。他也伸手给我擦去眼泪,粗糙的指腹刮蹭着我的脸,褚钰多年南征北战兼并各国,死在他手里的将不计其数,手自然也很粗糙。
“平珺,你哭什么?”褚钰问我。
我平静答道:“我梦见我的家人,我的父兄。”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褚钰的身体明显有些紧绷,他是在心虚吗?
半晌,褚钰开口沉声道:“有些事情是命中注定,谁也无法改变。”
我点点头,表示赞同,就好像我遇见他,嫁给他,以及现在的失忆,这恐怕都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的事情。
但即便是上天,也无法阻止我找回我的记忆。
发生过的事情是不会忘记的,只是一时想不起来而已。
我虽然被褚钰解了禁足,但短时间内也不敢再去触他的眉头,一是我有些害怕,二是我确实也不想连累其他人。
时隔几日,又听碧拂说褚钰也解了慎亲王的幽禁,看起来是一切都结束了,我也暗暗的松了口气。
说起来祁夙同褚钰的关系,其实是堂兄弟,他们的父亲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祁夙的父亲早故,将皇位传给自己亲弟弟,也就是褚钰的父亲,所以祁夙小的时候,太后对他特别的好,几乎也是当成亲儿子来养。
我对这种宫廷秘闻不太知道,唯一听取的途径也不过是碧拂说给我听的。不过也难怪有的时候我看祁夙长得有点像褚钰的样子,原来是这样亲近的关系,褚钰也没有其他的兄弟,祁夙是整个大金唯一一个亲王殿下。
转眼间冬季已经过去一半,此时正值隆冬时节,天寒地冻,长安城里一片银装素裹。
在慎亲王的禁足解了之后,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他。他的姿容明显憔悴许多,身形也消瘦下来。
我们在绿水湖畔的小亭相遇,他煮着茶,悠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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