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几不可闻,连鼻息也很浅淡,光微依旧捕捉到了。没想明白他是怎么从这茬跳到那茬的,光微仍答道,「我从不做梦。」语气十分果断。
相由心生,境由心转,光微素来认为做梦缘于心魔作祟,深渊底潭埋着不可说的慾望,才会在梦里无所遁形,方为做梦。
她无所求亦无得失,无所掛念,所以天天好眠天天睡死,甚至偶尔在课堂打呼嚕,长老还会把她暴揍一顿。以前觉得那些老头儿可恶,总爱挑刺她,现下反倒缅??哎不行,还是可恶,试问谁会怀念挨打的时候?
「这样。」
楼尉语调平淡的用两个字结束话题,然后车内便陷入一阵漫长沉默,同样是二人闷不吭声,光微却感觉哪里不对劲。
气压怪低,好不容易暖和的身体又开始犯冷。
楼尉面对车窗,只留侧脸给光微,她稍微前倾,就瞧见紧抿的薄唇压出一条线,眉眼散发阴鬱。
光微莫名猜度??这人不会在生气吧?她刚刚说错话冒犯到他?可她不是回答完就闭嘴了吗?
搞不懂搞不懂,果然凡人生性复杂,喜怒无常哪!
光微决定不予理会,她闔眼假寐,其实心里在思考楼尉说的那一席话。
她难道没有怀疑过楼尉吗?除却一开始把他认成花兜,她都不觉得他有为非作歹的可能。
天地万物皆有气息,不仅仅是神妖魔,光微来到人界以后,才明白原来凡人也有。
一如楼尉,那是来自他的神魂,即使非常霸道的盘据在周身,让人不可忽视,却感觉如沐春风,乃具大强烈的善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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