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如今面目全非,就像环境工程师对生态进行大改造那般不可思议,放眼望去只有两种同样鲜明且刺眼的顏色。
红与白,岩浆与冰河,妖艳的血玫瑰与清冷的雪梅花无情地将岛从中撕裂,隔着辽阔的海面遥遥相望,宣示今生彼此誓不两立。
寒风颯颯,雪花漫天,库山拖着伤痕累累、疲惫不堪的身躯行走在暴风雪中,凡是所走过的地方皆留下深深的脚印,又很快被飞雪掩去足跡。最后,他体力不支倒入松软的雪地,呼出的热气凝成水雾随风飞散,完美的白西装在对手的凌迟下早已破烂不堪,结实的肌肉袒露而出,焦黑溃烂的伤口皮肉相黏,好几处深可见骨,啃食了他的右上身。
「呃……」他眉宇紧蹙,惨白的唇吐出压抑的呼喊,冰天雪地的低温不但没有达到麻醉止疼的效果,反而让他的意识更加清醒,痛得他不由自主的连连痉挛。
要是平常的他肯定能妥善处理好这种程度的灼伤,可这次他真的是疼到一点力气也没有,不眠不休打了十日,体力已超过极限,身上也有多处大量出血,再加上左小腿严重坏死必须切除,光是造一隻冰块义肢就几乎花光他的全力──全都拜萨卡斯基之赐,他成了身有残疾之人。
起初他想尽快摆平萨卡斯基,后来因双方实力伯仲之间,他便兴起同归于尽的想法,最后却中了他的激将,落得全盘皆输的下场。
不对,他没有输得彻底,他还有小恩,小恩还在等着他,若不是小恩成了他唯一生存的理由,否则他早就意志溃堤,躺在血泊当中一命休矣,可是他已经……已经……
库山紊乱的喘息,胸膛狂乱起伏,冷空气徐徐灌入肺泡,刺激了濡湿的呼吸道,呛得他拼命剧咳,胸臆连连震盪,痛楚一波波涌进四肢百骸,宛如赤脚嵌入尖锐的碎玻璃那样疼。一股燥热的腥气从胃底直衝喉头,他耐不住呕出血来,沿着下顎的线条滴滴答答染红了洁净的白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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