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不甘示弱的吼了回去。或许是因为心中太过焦急,我那时才没注意到,那是他第一次兇我。
后来到了医院,穿着白袍的医师简单缝了几针,血也就止了。我坐在纪身旁,礼貌的谢过医师,却见对方表情若有所思。
「纪先生......你最近常跌倒吗?」医师厚重镜片下的眼神不太对劲。
眼尖的医师在帮纪缝线时,发现了他身上深浅不一的淤紫。一连串的检查猝不及防的佔据了我们的时间,随着检验报告一一出炉,我才发觉原来之前那个破裂的灯罩,只是一连串噩梦的开端。
我们频繁回诊,大大小小的抽血检查不计其数,甚至连神经纤维切片和脑部mri检查都排上了。回到诊间,拿到报告的医师皱眉瞪着手上纸张许久,最后叹了口气。
「虽然还不是百分之百确定,但很大机率是异染性脑白质退化症,简称mld。是体染色体隐性遗传的疾病,绝大多数患者都会在六岁前发病,像你这种年纪才发病的很罕见,但也非不可能。」
mld无药可解,会在发病后随着时间逐渐丧失运动能力,越小发病病情进展就越快。医生安慰我们,虽然mld在现代医学是绝症,但成人型的mld病程缓慢。换句话说,纪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可活。
「mld会对神经造成损伤,我开点可以缓解疼痛性痉挛的口服药给你备着。若是觉得受不了了,或是注意力严重下降时就来回诊,我再换药给你。」
就这样,我们药一换再换,后来换成了鸦片类的止痛药。穿皮贴片fentanyl就是其中一种,它能在72小时内不断释放麻醉成分,是个长效型的止痛剂。
但止痛剂能缓解身体上的疼痛,却舒缓不了我的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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