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幸运。」我笑出声。
我早就透过印度服务生得知洛的住期。告诉了母亲之后,她算好了时间,在某天洛的父亲随人出海时离开。
办理checkout后,柜台小姐递给我一本画册。
「洛先生说,让我们在小姐退房时将这个转交。」她说明。
我道谢,直接将它收进了行李箱。
17年我爸妈离婚,母亲带着我和弟弟搬出住了一辈子的家。帮我整理杂物时,弟弟翻到了那本画册,讶然,「姐,这是谁给你的?」
我接过,同他一起欣赏。
每一页都是我。侧脸,正脸,穿着衣服的,光着身子的。吃饭的时候,看书的时候,弹琴的时候。那年我留着一头长而捲的发,披散着,洛把我画得像女神。
我笑了笑,「一个老朋友。他是个画家。」
「你还认识画家啊?」我弟撇嘴,「我都不知道。」
「他可是我的第一个男人,你知道个屁。」话至此,我戳戳我弟的脑门,「你跟你女朋友做过了没有?记得负责任点,要戴套。」
少年赧然,「我很纯情的好嘛!」
19年春天我与指导教授同赴巴黎参加研讨会。行程并不紧凑,教授提议顺道观光。途经美术学院,正在举行毕业展览,千载难逢。教授极有兴趣,几经交涉,人员放行,而得以入内瞧瞧。
展场极大,处处都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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