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徐咏珈笑了一下,那时的她连「管乐」是什么根本都不知道,就这样跟着一起参加了,因为有钢琴的底子,指挥问她要不要挑战较少人演奏的双簧管,懵懵懂懂之下她就这样点头答应了,不是女生较多的长笛或竖笛,而是几乎总是孤单一人的双簧管。
自那天起,每天早上的团练,下午的分布练习变成了不变的定律,徐咏珈也发现,曾睿雨进步的速度比自己还要快很多,所以开始害怕自己总是落在后头,她只能付出更多时间去练习,进而忽略了跟其他社员相处的时间,也越来越常一个人。
大家应该也都明白,朋友对朋友彼此之间的标准会比朋友对一般人的非常不一样,就因为是朋友,所以对你的标准跟对其他人的比起来会比较低。而大家对徐咏珈的标准,永远是那么高,因为不是朋友,也因为是身负重任的独奏者。
所以她明白,自己不能够犯错,而长期活在高标准之下,肩上的压力越来越大,平时练习不会犯的错误到了舞台上便会出现,表现渐渐失常,到最后她连吹奏的勇气都遗失了。
过程中,曾睿雨总是会跟她说加油,不断地给予她鼓励,但殊不知徐咏珈需要的根本不是这些。因为明明已经很努力了,为什么还要一直叫她加油呢?这种感觉就好像,在别人眼中她不够努力。
「干嘛又一个人待着?也不叫上我。」
徐咏珈突然觉得周遭的空气都暖和起来了,「你怎么跑来了?」
「我对交流这种事不太感兴趣,对你比较感兴趣,怎么办?」龚晴君一脸痞样的说着。
「神经病……」徐咏珈的心跳好像停了几拍,只能勉强凑出这三个字。
龚晴君轻轻地笑了,「真好,能够像现在一样跟你在一起,被你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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