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在喊她。
像许多父母都会做的,起床了没?吃饭了没?作业写了没?天冷了多加件衣服了吗?在学校过的还好吗?和朋友相处的还愉快吗?
很多时候俞薇以为自己听见母亲在喊她,实际上是打她,不出原因的打她,一想到她便打她。
俞薇认为母亲施予爱的方式有所不同,因为爱之深,责之切,因为打在子女身,痛在父母心,母亲的痛苦是需要被理解的,即使痛得艰难,她也要全心全意地为母亲着想。她是一个乖孩子,母亲说她是一个乖孩子,她便做一个乖子,乖孩子要有乖孩子的榜样,乖孩子不能顶嘴不能反抗,要说好,听话地说好。
所以俞薇乖乖地让母亲用晒衣架狠狠地打狠狠地骂,乖乖地说对不起我错了,乖乖地把手心摊开,乖乖地跪坐在地,乖乖地当乖孩子。
俞薇知道有些乖孩子不是真的乖孩子,有些坏孩子也不是真的坏孩子,但乖孩子和坏孩子的定义,从来就不是自己可以决定的,那是社会化下的标籤,黏贴在旁人嘴里的评鑑,再通过他人的偏见来选定人的好与坏。
那是透过人生產而出的机器,解决问题也製造问题的社会化机器。
即便俞薇乖乖地任由母亲在她身上又垂又打,掛在母亲嘴边的,依然是坏孩子的字眼。
然而一位陌生的男人,在家里茶来伸手饭来张口,把这里当成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汽车旅馆,在母亲的眼里,他依然是母亲心中的好孩子。
俞薇无从区辨,只能默认。
进了学校,穿着厚重外套的俞薇,面对还未入秋外头顶着大太阳,教室内窗户全开,衣着短袖制服还嫌热的学生们,显得十分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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