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母都跟着慌了起来。
唯独身为皇舅,陪伴敦康习字的伊周能镇定以对,他以击杀刀伊的狠戾眼神扫过太后的人马,以及几名检非违史厅中阿諛奉承的官员,用修罗似的气场镇压这些杂人的锐气。
「这里是皇子宫邸,太后无权过问。」伊周所营造的低气压让太后家臣无不因恐惧而住止了嘴。
唯有一个较受太后宠信的继续天不怕,地不怕的的说着:「就是作贼心虚才不许他人过问的吧!行事倘光明磊落的,孰怕…」
「眾人皆醒我独醉,举世皆清惟我独浊…」在伊周准备要撵走这一群人时,天真的敦康懵懵懂懂的以纯真的笑脸唸了这段话,他大抵是唸反了,但朗诵于此时倒像是对太后最毒辣的讽刺。
伊周压低嗓子作狮吼前的抵抗,「你们走不走?」
大家皆看得出伊周头顶上的乌云密佈,貌似随时随地都会天打雷劈,连忙拉拽着那名发话者一步一步的向后退去。
没能栽赃敦康乳母高阶光子成功,太后自然不会罢休,她直接派员至伊周之舅高阶明顺府第硬是把罪证怪罪于他。
既然自己已沦落到这种地步,要使坏,就坏到底吧!反正,她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这件事再度闹上了天皇那里,他无奈的摇摇头,怎么又是这种老掉牙的套路,这次还牵扯到敦康的乳母与伊周的大舅。这不用思考也知道是针对。
道长得知了此消息,伊周忍痛割捨的那块肉对比盟友惹出的争端,不免暗骂太后的无成人之美,尽坏人之事。
和长德之变不同的是,当初没有道长以左大臣之力掩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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