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前的那场重病不分昼夜的照顾您的,您恐怕忘记了吧!
恕我直言,皇上。定子皇后为您所吃的苦有多少,您可有仔细算过?
先关白夫人之故,准大臣与中纳言殿君的流窜您可有责?您把定子皇后安置于职曹司,这可辱人否?她却毫无怨言。清凉殿大火,是谁奋不顾身跃入火场?
您想想,在定子皇后逝世后,您做了什么?别过头宠爱敌家的女人。倘定子皇后在天之灵有知,她该如何作想?」尚侍字字句句皆深深刺痛天皇内心尚未癒合的伤疤。
皇上懊恼的抱头,声音断断续续的道,「我爱定子,我这一辈子最深沉的爱都给了她。但我岂能因定子一人之亡而冷落彰子?这对彰子不公平,她是无辜的。你当真忍心亲眼目睹一位风华正茂的少女因丈夫独恋亡人而守一辈子活寡吗?
我爱定子,那种爱是我这一生弥补不了的。我既弥补不完,难道还要加深彰子对我的怨恨?我承受不起。我已负定子,其能再负彰子?」说着说着,天皇不禁潸然泪下,这是一种身为帝王家的苦楚,既想允诺,却又实现不了“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只能愿定子下一世再也不要嫁予帝王家……
尚侍頜之,她的立场永远站在定子皇后这里。因此,她扭扭头,颇具特色的道:「我同情您的处境,但我不同意您的作为。请原谅我的无礼。」
翌日,尚侍之君便自动退仕,瀟洒地离开幽怨深宫,内心惟回忆着宰相之君的那段美好。
齐信再度来访室町邸,他告诉伊周:「皇后怀孕了。」
此事伊周早有耳闻,他瞇着眼睛长望远处,聚精会神的视野是齐信不熟悉的狡黠,不晓得他在盘算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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