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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代听得到,也忍无可忍。不过忍无可忍之馀,更多的是无止境的心寒,她知道在他愿意相信自己之前,室町邸是待不下去了,她也不奢求他再相信自己。
她乾脆的拍拍衣裙,瀟洒的起身不等他撵。
千代平静的说:「哼!算了,狡兔三窟,少了一窟无妨,以为我真稀罕?」
千代豪迈的走出妻户,她的骨气不允许任何人挑战,就算再亲密者亦然。她要让伊周,甚至全京城的男人都知道,自己不靠男人过活。纵使只有一人,她也能自食其力的闯出一片天。
「母君!」临行前,当千代毫无留恋的上车,一道长唤由远而近。
她驀然回顾,乃见松君披头散发,边跑边落着连串珠泪的衝向自己。
「母君您不要走……」松君紧紧抱住千代的腰际,他阑干的泪容埋入千代怀中,鼻音将他的央求衬得更楚楚可怜:「母君若走了,谁来帮松君梳头发……」
「松君……」千代轻柔的抚着松君的头顶,他总有办法教她心软,「父君和这里的人们不欢迎我,等到时局稳定一点…我再託人告诉你我在哪里好不好……」千代不捨的安慰着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松君。
「呜…父君不爱母君…但松君爱母君啊!松君寧愿不要父君…松君只要母君……」他猛烈的晃着头,似乎要把全数深情往千代心里灌去,求得她的驻足。
她不停的安抚他:「不能这么说,松君。你的父君很伟大,他打自你出生起便悉心的栽培养育你,相当的辛苦。他对你的爱无人可比……」
「但他赶母君走……松君好不容易才有母君的!」松君愤恨的说,自从千代入住室町邸,他总算能自豪的向外人说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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