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穿着西式婚纱,收紧的婚纱设计将她的腰身显得更为纤细,袖口齐臂,只浅浅地露出了下半截小臂,她的手上戴着沉震南从西洋商人那购得的红宝石珍珠手串,灯光明亮,却比不上这价值连城的手串。
此刻她是紧张的,如同其他出嫁的少女那般。
可她又觉得自己的紧张与其他少女不同,许是因为别家少女所嫁之人都是自己心悦之人,但她嫁的确是一个暴戾之徒。
若是能逃婚便好了,但她知晓,逃婚这样的想法不过是痴心妄想。
宾客庆祝声、萨克斯奏乐声和神父的祷告词一齐涌入沉清荷的耳里,有些吵闹,她的心说不上平静,但比起这些嘈杂声却又如一汪池水,静静倘详着。
沉清荷并不想抬头看周竞的模样,外头都传周竞生得英俊,尤其他脚踩军靴的时候,像踩在了无数少女的心上。
若是他俩没成夫妻,她许会愿意看向周竞,欣赏周竞的相貌吧。
“周竞先生,您是否愿意娶沉清荷女士作为您的妻子?你是否愿意无论是顺境或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你都将毫无保留地爱她,对她忠诚直到永远?”神父如是说到。
沉清荷心中腹诽:神啊,他定是在骗你,您可千万不要相信他。
“我愿意。”周竞低沉的声音响起。
神父又问:“沉清荷女士,您是否愿意嫁给周竞先生作为他的妻子?你是否愿意无论是顺境或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你都将毫无保留地爱他,对他忠诚直到永远?”
沉清荷故作口齿不清想要蒙混过关:“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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