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关守将,但长了一副圆圆的娃娃脸,这一路行来,住店的大嫂,打尖的大姐都不忘唤上一声小娃娃,感情深的还感叹一声,这么小的娃娃便出远门运镖,真是可怜。听说是别人的奴儿,更是心疼不已,连打饭都打得比别人满一些。
秦永立忍了一腔怒火,又不能对他们出手,早如炮仗一点就炸。
朱永宁笑眯眯道,“安啦,安啦。”
陆酒冷勒紧了马,倒也一笑道,“永立兄不必介怀,就凭临止关三字,世间何人敢看轻你?”
“诸位”,跟他们一同上京的一位书生打马过来,行礼道,“多谢诸位一路护送,我等就此别过。”
这些读书人至下了船,便与他们一路相随,他们住店,便也住店,他们打尖,便也打尖。
陆酒冷抱拳还礼道,“白兄,客气。这一路太平无事,谈不上是护送。”
那白姓书生又是一礼道,“若非诸位相伴,只怕无法如此太平无事,还是要谢的。”
朱永宁朗笑道,“白公子有所不知,我们实是最易招惹祸端的,这一路能顺畅实乃太阳打西边出来的侥幸。眼见城门在望,不如我们去饮上一杯。我知道京城有处小酒馆,那酒娘又美丽,又善良,脾气还好得很。”
陆酒冷闻言也笑道,“老爷喝酒,连人家是否善良都知道?”
朱永宁道,“我在京中的时候闲来无事,会换了寻常的服饰,到她那店中。若兜中银钱不够,差上一两钱银子,一两碟花生米,半壶酒,她总是肯赊的,可不是既大方,又善良。”
朱永宁在这白书生面前也不再以本王自称,只当寻常生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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