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是为何?”太子略一沉吟,笑道,“温言无需担心,我不过多寻一个帮手,纵然无事亭入我麾下,我依然是最为倚重你的。”
叶温言暗中叹了一口气,心知太子此人生性多疑,又刚愎自用。河间府他虽得了降魔杵,但于太子的大局毫无裨益。河间府依然稳固,拜月教和云南王都借了托辞不肯发兵。从面上看,只有他得了一柄好兵刃,太子虽不言语,但心中已经生了嫌隙。
“无事亭主敌友未明,他若说派了人去杀陆酒冷和燕王,殿下是信还是不信。若他要知道我们的布置,殿下是否敢放心告诉他。此刻离大典不过数日,何必凭空生了波折。更何况...”叶温言压低声音道,“太子可曾想过,成帝年不过五旬,身体尚康健,而殿下已经三十有余了,要到何年才能坐了天下...”
太子眉心一跳,叶温言所言正是他一直以来心内忧虑之事。
叶温言又道,“莫非要等到...宝剑生尘,双鬓已雪?”
太子沉声道,“休得胡言,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叶温言你也敢活。”
叶温言神色不变道,“当年我与殿下说过,我与殿下设的是天下之谋,若太子愿意这么等下去,我也无话可说。”
太子神色不豫,道,“我又何尝愿意,但...谋?怎么谋?”
“燕王入京,天子设宴,殿下可将死士调入宫中,正是殿下一网打尽之时。”
“燕王入宫旁人不在,陆酒冷是一定在的,他的武功好,只怕死士也很难得手。”
“陆酒冷不足惧,他回了京城,我自然有办法对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