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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少年拿了那状子,哆哆嗦嗦地念,“有...有子柳寄生,守孔孟...见行止。云言吾见此雁北三代以下,世...道...,弃礼义...开....”
苏慕华停笔,冷冷一笑,“你们夫子就这么教你们的?”
柳寄生生前摆了书斋,孔孟文章照千古,堂下小猫三两只。身后竟然有这么多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弟子,黄泉之下不知该哭该笑。
这张状子不知是哪处的酸儒仿了书呆的口吻,写了来。却不想陆酒冷来了这么一出,当场穿了帮。
陆酒冷敲了敲惊堂木,以手抚额,“贺主簿你来念。”
贺展鹏拿了状子在手,见那字体方正圆转,笑道,“竟然是台阁体。”台阁体是时下流行于科举考场的书体,端庄而不失礼仪。
贺展鹏就着那状子读下去,“有子柳寄生,守孔孟,规行止。尝言吾观此雁北三代以下,世衰道微,弃礼义,捐廉耻。遂开堂收徒,不求桃李成蹊,但求传千载文章,守陋室清贫。呜呼奈何,三月廿日,陋室天下,中道而崩。古云刑乱邦用重典,乞高堂明镜,还世之公道。民涕零顿首。”
陆酒冷敲敲惊堂木道,“这状子是你们谁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