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笑月脸颊微红,自袖中摸出银票地契,“笑月给不起陆公子的身价。”
陆酒冷不接,问,“我说你身上可有银子?”
花笑月从腰中摸出了几锭银,“只有这么多。”
陆酒冷拿了在手中一掂,那银子约莫有三十两之数,“纹银三十两,外加你手中的七七追魂香,这桩我接了。”
花笑月几乎欢喜地落泪,她自袖中摸出一个盒子交于陆酒冷掌中,陆酒冷见那盒子玲珑小巧,如女子胭脂盒一般。
花笑月道,“香引和虫引俱在此中,陆公子下了香引后,再剪开虫引的袋子,以火烘烤,半日之内就可成闻香蛾。”
陆酒冷接了,道,“陆某允了夫人,定不负所托...以夫人的聪慧,应当知道放下二字。”
花笑月拜了下去,“谢陆公子。”
很久以后,陆酒冷坐在雁北边城的城头上望着满眼风沙,想若他知道后来发生的事,还会不会接下这宗案子。
花笑月虽然执着地近乎疯狂,但是不乏真性情。
陆酒冷虽然对待人命近乎冷血,但是偶尔也会疯狂。
三日后,安平王被刺于府中。夜交三更,半弯冷月照着朱楼。
身着夜行服的陆酒冷缓缓从安平王的尸身中抽出长剑,一件物事随着安平王的倒下,骨碌碌地滚到他足边。陆酒冷拾起一看,入目光华温润,竟然又是那个和他颇为有缘的白玉芙蕖。莫非雇他杀鲁有刀的就是安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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