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洗梧台。
自此,天下皆知,九霄卿唯一的徒弟已经回来。
洗梧台的松树仍旧古雅高耸,好似舒寒凌从未去世一般。
但那青梅煮酒的雅兴,
看梅赏雪的风雅,
早已成了过往云烟,可忆而不可及,零落斑驳在破碎的光阴里。
时光已逝,岁月悠长。
千年一瞬,弹指一生。
这三日里,闻青想了很多,越到最后才明白,
人之一世,悲欢喜乐,不过一场大梦耳。
你看谢紫,今年的雪又要落了,可是你在哪?
明年的桃花也许会再开,你会看到吗?
闻青这时方才明白。
所谓心死,并非戏文里那一般感天动地凄恻哀婉。
而是感觉你还活着,可是这皮囊之下,确已一寸寸腐烂了。
他身后,是明镜如霜,是,箜篌流华。
而那长安上,素帛三尺,以血而书的,却是一曲箜篌。
门外容清薇同衡莲只静默地坐着,扶琉的军队已快攻到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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