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当真能逃开一切?你若放下,又何须躲在佛寺间?!你可知我有多恨你?”
缘尘抬眼,眼神幽深而平静,好似大雄宝殿上的佛,慈悲而疏离:“司马施主,贫僧缘尘。”他又重复了一遍。
司马默冷峻的眉眼骤然碎裂,好似有什么就要汹涌而出,他死死掐着缘尘的脖子,凄厉道:“你知道我恨你什么吗?”
“我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娶了一个爱着你的女人!”
司马默眼中除了恨,还有绝望。
缘尘呆立很久,方才苦笑道:“司马施主,贫僧已是佛门子弟,情爱之事,与贫僧无关了。”司马默颓然地松开手,瘫坐在床榻上,他冷峻的眉眼那样英俊,看得出来武功也十分高强,他分明正值盛年,此时却好似一潭死水。
他已经老了。
在心中,默然独坐,一寸一寸,腐朽地老去。
纵然他看上去,似乎仍在鲜衣怒马,为一笑掷千金的年岁。
“施主节哀,人生之爱恨,不过如流水上落花,何必为此,遮参悟之心?”缘尘的声音还是那样稳,那样平。
司马默惨笑,却静静垂眸,不再回话。
缘尘道了一声告辞,便转身而去,只留屋中人,已可见的速度,老朽而去。
山水有清音,年华似水流。
桃花艳,桃花香,桃花美,桃花静。
谢紫跟着闻青,亦步亦趋的样子十分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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