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策论啊,简直是惨无人道。从离开长安的那一脚到回到长安的那一脚,每时每刻,楚嫣都缕了不下十遍,也没找到什么相关,最后在玄景的提示下,想了三个貌似有可为的论题。
第一个是刚到武陵郡时,听当地百姓提到的盐水河段被富人截断承包,渔民不能随意捕捞河里的鱼虾,这个可以讨论私人是否可以攫占公共资源,若有官府的许可,是否合法?官府又能在多大权限内许可?不过这貌似实在是一个复杂的问题。第二个问题是若当地百姓因灾害年荒不得不抢劫来往富商是否应按刑入罪,若入罪,那可不可以按刑减轻?第三个问题是刺杀他们的凶手背后另有主谋,若他们从小被培养为杀手丧失自由意志,只是作为他人手中的工具,是否与一般的杀人罪有所不同?又有何不同?楚嫣只是先把问题写下来,便又陷入一团乱麻中。选择哪一个问题,若只把问题提给夫子,自己不用思考就好了。
正用毛笔头搔着脑袋,呆毛都立了好几撮,便听到知秋给他说邓喜儿来找他,顿时欢天喜地地扔下那堆乱七八糟,真是不要太愉快。当初玄景与楚嫣失事的消息传到长安后,轩帝便又上朝主持朝政,玄幽列朝习政。自回到长安,玄景也需要列朝,还要与几位兄弟朝后一起与父皇讨论,发表自己的见解,玄景与玄幽,还会被轩帝单独留到很晚。
其实上次轩帝让玄景亲巡,玄幽主持朝政,也并非完全只是为了偷闲或锻炼二人,实在是周云的身子最近让他终日惶惶不安。他最清楚不过,当初周云所中余毒并未拔尽,即使百般调养,再也没让他费过什么心神、伤过什么脑筋,但太医当初就曾嘱咐过,熬得十来年,便要有所心理准备。如今将近第十个年头,想到周云不久便会离开他,实在是有些失魂落魄又急得无处着力,能多陪一时便是一时。而培养继承人的大问题也像赶鸭子上架般,有些心急了。
因而这会儿邓喜儿来寻楚嫣,玄景也不在。两人在暖室的软榻上挤作一堆,邓喜儿挑眉挤眼地对楚嫣说道,“今天清风楼那位秦公子要出阁,可热闹了,你想去看看么?!”
“上次你不是还被你母亲训过了么?难道又想惹你母亲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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