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命令应飒守在他房中,只要醒了便点了他的睡穴让他再睡过去。
几天来只有趁着他睡着时勉强灌了些稀粥吊着命,花梅令从小便筋脉寸断,身子骨本就比一般人弱一些,战天下每日看着他那惨白的睡颜忽而有种他甚至会比浮尧更早一步离开的错觉。
浮尧点了点头,他的手中攥着一把扇子,那是他临来前唯一要求带上的东西,娟白的布,怎么看都不算上等货。但从刚刚开始他的手便下意识地摸着扇柄,一次又一次,就像他的目光,总是频频望向某个方向。
苦海禅师站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他其实很想开导一下浮尧,让他看开一些,但他却开不了口。这份真挚的感情,恐怕这两人都拼了命的希望彼此的羁绊能再深一点,即便是痛苦的,但苦海禅师忽然觉得这样很好,这样的感情根本没有劝阻的余地。
“我走了。”又是这三个字,然后浮尧便真的转过身再无一点犹豫一步步地走进山洞。
战天下的亲信弟子将剑宗碧玺□□凹槽中,这上千年的石门又吱哟吱哟地合上了,就像一年前它开启的那一天一样。还是那惊人之姿,只是那时冰冷的眸子已经染上了眷恋,他站在门口,身影在石门后越来越窄,没有人知道那石门后面是怎么样的暗无天日,又将是如何的痛苦余生。
战天下看着他忽而开口喊道,“谢谢你!”
石门“咔”的一声合上了,空荡荡的禁地只剩下外围的锁链,十米一桩,迎着风啪啪应响。
战天下闭上了眼睛,苦海禅师安慰道,“不会很痛苦的,他没有几天的寿命了。”
“正因如此,我才希望他至少能在花梅令的身边呆到最后,只是……那是不可能的……”
“我见君,君不见我,岂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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