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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七,花梅令赶到了金陵山,五年的风雨经霜,石壁上的字早已不如当年清晰了。花梅令踏着雪坐到了悬崖边上,双腿垂在悬崖下面让人不禁为他捏一把汗。
这些年他似乎过的很好,逍遥自在谈笑风生。每年也依旧会到洛阳去听琴艺比赛,只是现在琴艺比赛取消了,换了一个说书的,说的是剑宗神刃和梅令山庄庄主的故事,其中缠绵悱恻爱恨纠葛,花梅令就像在听笑话。
应飒曾经问过他,“如果你能重来一次……”
话还没说完花梅令便先摇了头,“如果能,我会先杀光所有人的。”
这世间最可怕的便是规矩,浮尧便是死在了这些规矩之下,武林道义、江湖侠义,一个个虚张声势的名号嘴上说说也就罢了,却就这么害死了一个活生生的人。
花梅令忽然就自由了,没有人管他,也没有什么人跟他作对,江湖上再有趣的事也勾不起他的兴致,那个一贯唯恐天下不乱的花梅令似乎凭空消失了。
花梅令每年都会来这,看一看便走了,可今年他却不打算走了。他想留在这里,在石壁下盖一间小茅屋就这么度过余生也好。其实在哪里都是一样的,花梅令这么多年慢慢体会到,只是在这里他最安心。
“爹爹,你看,又是那个大哥哥。”随父亲上山的小女孩欢快地拉了拉父亲的衣袖,“爹爹,大哥哥为什么每年都来这里发呆?”
“是睹物思人吧……”一声哀叹从身后传来。
“什么叫睹物思人?”
“就像爹爹想与你娘同生共死,每年都要带你来你娘的故乡看看一般。”
身后的声音越来越远,花梅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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